【博士空】Father as lover亦父亦情人＊
年下养成，没有道德感的外神空捡到道德感薄弱的小赞迪克，两个屑屑人一边为祸人间一边“谈恋爱”的故事
博士现在的信息很少，我也只看了一丢丢科普，所以私设居多，如果后续官方剧情打脸请不要时空警察我orz
我给你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我给你设法保留的自我的核心。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博尔赫斯
1.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兰那罗，只不过是大人骗小孩的话术。”男孩嗤笑一声，“信这个只会显得你很愚蠢。”
女孩气急败坏地反驳：“怎么没有？我许愿说希望得到一条新裙子，兰那罗就送给我了！”
男孩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我亲爱的娜迦，那天晚上你如果假寐，就能看见你爸妈蹑手蹑脚地走进你屋，把那条破裙子放你床头的蠢样了。”
女孩闻言一愣，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半晌后终是抵御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周遭的大人，他们把俩小孩团团围住，一边安慰女孩的同时，一边又向男孩投去复杂的眼神：厌恶，无奈，同情……
男孩全然无视那些目光，背挺得很直，仿佛稍微表现出一丝瑟缩就是一种失败。
“赞迪克你个混账东西！”男人的巴掌带着凌冽的风，直接把男孩扇倒在地。
“出门打个水都能闯祸……只吃不干的败家玩意儿！”扇巴掌还不够解气，男人拿起一旁的扫帚，扬起就打在男孩身上。
一下，两下，男孩却一言不发，犹如一只沙袋，安静地承受着男人的怒火。
本来在一旁看戏的女人，见男孩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还是没忍住拉了拉男人，“别打死了，好歹养了这么多年……打死浪费了。”
打过瘾的男人也消了点火，啐了一口，“tui，跟他那对蠢父母死一块儿才好！”
男人和女人站在一旁，小声地碎碎念，什么旱灾，收成，粮食之类的。
在他们逐渐遗忘的角落，遍体鳞伤的男孩终于抬起头来，露出汩汩血流的下半张脸——原来方才他一直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出声，以至于嘴唇都被咬破。
他默然望向一旁自顾自的男女。
突然，男孩猛的起身，趁着男人不备狠狠地给了他腹部一拳，直接把他锤倒在地。
“tui。”男孩把含在舌尖的淤血啐到男人脸上，无视女人的尖叫，扬尘而去。
小赞迪克迎着夜色，故意躲开人群，悄悄来到湖边——如果让人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他宁愿去死。
掬水洗脸时，长期的警惕心让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视线。
“谁?！”他立马后退几步，隐入夜色中。
湖畔大树下，一个男孩慢慢走了出来，月光倾泻在他的金发上，浮出淡淡光晕。
金发男孩笑了笑，递上手帕，表示友好，“你流血了。”
小赞迪克在黑暗中不发一言，只露出一对眼睛，警惕地观察来者。
金发男孩了然，随意地扬了扬手，一束水流聚在指尖，彻底看呆了阴影中的小赞迪克。但他只是拿那束水流打湿手帕，又递了过去，“我如果想要害你，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月色如水，男孩们并肩坐在湖边。
“我的父母为了救一个同僚死于一场实验意外，我叔叔一家不情不愿地收养了我。”小赞迪克拾起石子，投进湖里，望着一圈圈涟漪。
“那个同僚……给我带来消息的时候，抱着我嚎啕大哭，说保证把我抚养到成年……”他转过头，面向金发男孩，嗤笑一声，“起初他每个月都会过来看我，然后是每半年，再是每年……然后就再也没来了。”
“你父母去世时你还很小，竟然都记得?”金发男孩诧异道。
“我又不是那些成天只会甩鼻涕的小鬼。”小赞迪克一脸被冒犯了，“我从出生起就有记忆，所以我一直都清楚自己与众不同。”
他语气骄傲。可刚说完又忽的想起什么，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
金发男孩只是安静地听着，淡淡的笑容下是肯定与欣慰。
“据我所知，人类几乎没有四岁以前的记忆。你确实是与众不同的。”金发男孩慢慢点了点头。
明明只是阐述事实，但小赞迪克内心顿时涌出无数的心酸委屈。
可金发男孩没有注意到。他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向小赞迪克伸手，“既然不想回去，要不要和我一起旅行？”
“……你果然是拐卖小孩的，说什么神明其实才是骗我的吧。”小赞迪克虽然揶揄，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起身。
金发男孩一愣，歪着头思索片刻，“……不，我并不需要摩拉……”他瞥了一眼倔强的男孩，“不过以后需要了。我得想个法子去挣。”
“你这张脸，放店里供着，无数油腻的大叔大婶就会为你撒摩拉。”话音刚落，小赞迪克就为自己日常口无遮拦后悔了——他说过头了。他不想被金发男孩讨厌。
他慌慌张张转身去寻，却见金发男孩捏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他的说法。
“我开玩笑的，你不准去！”男孩自出生以来头一次为自己的嘴贱懊恼。
2.
金发男孩把新买的盆栽摆在窗台。
“为什么要买它?”金发男孩闻声回头，见少年抱胸倚着门框。
“养花花草草，需要什么理由吗？”金发男孩问道。
“不需要吗？那养它有什么意义?”少年挑眉。
“在我眼里，人生本来就充斥着没有意义的事。因为结局都是归于尘土。”金发男孩笑着摇摇头，“赞迪克，在我眼里，就连你这么拼命地学习也是毫无意义的。知识是学不完的，也是你离世后带不走的。”
闻言，赞迪克脸色煞白，抿了抿嘴，转身进了屋子。
金发男孩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跟着他进屋。
“赞迪克，我不是否定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并不是针对我。于你，所有人都是碌碌一生的。短暂而平庸。”少年面无表情地临桌坐下，翻开大头书，“甚至你收养我也是无意义的，跟你养那株花草没有任何区别。”
金发男孩不语，慢慢走近，看到了大头书的封面，“……赞迪克，我记得你一直想去教令院是吗？”
“你哪来的摩拉？”少年掂量了一下男孩自称是“学费”的钱袋，鼓鼓囊囊。
金发男孩撇过头去，十分心虚，“就……出去挣的呗……”
少年沉默片刻，突然伸手钳住金发男孩的下颚，强行把他脑袋掰了过来，四目相对。
“……你真去卖身了？”他的眼眸深处亮起了火焰。
眼看他要误会，金发男孩摇摇头甩开钳制的手，“不是……我没卖身。”又支支吾吾起来，“我干了点……副业……”
冷静下来的少年终于闻到了一向干净的金发男孩身上多出来的气味，“……你杀人了。”语气笃定。
见被拆穿，金发男孩也不遮掩了，挠挠头，“……杀了几个恶人。”
少年静默片刻，歪着脑袋，“这么说会让你良心好受点吗？”
闻言，金发男孩一怔，抿了抿唇，“……不，我以为这样说你会好受点。”
这下轮到少年怔愣住了。
他沉默地望着男孩，眼底波光流转。
须臾，他缓缓移开目光，瞥了眼窗台已经绽放的鲜花，又把目光移了回来，“以后，不需要这么做了。”
“你不喜欢我杀人？”
“我不喜欢你说谎。”
为了庆祝赞迪克入学，金发男孩买了很多新衣服（哪怕赞迪克一再强调说用不上），赞迪克掂了掂钱袋，发现它又恢复到原本的重量，笑骂道男孩花钱大手大脚，一点都存不住，以后急需用钱怎么办。
金发男孩这厢正在烧水，明明能使用风元素，却执意用竹筒吹火。
他头也不抬，语气漫不经心，“摩拉不够，再去接单就好了。”
“……你是见到路过的牛啊马啊受伤都会去救治的，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杀人。”赞迪克单手撑着脑袋，揶揄道。
金发男孩闻声抬过头来，露出被熏得乌漆嘛黑的脸颊。
赞迪克面露嫌弃，顺出胸口的绢帕去擦男孩脸上烟灰，用力之大把他两颊都擦红了。
金发男孩抬着脸任由他蹂躏。
待赞迪克闹够了，男孩点了点脑袋，望向远处蹲在田埂嬉闹的孩子们。
“赞迪克，你觉得孩子们给蚂蚁新鲜的树叶，和浇一盆水让它们国破家亡，冲突吗？”
“……”
“你觉得孩子们会因为捣毁了一群蚂蚁，受到……来自哪里都好，惩罚或者，你们常说的，‘天谴’吗？”
金发男孩望着他，目光盈盈，宛如盛着一汪春水。
赞迪克心想，他真的很喜欢男孩这双会说话的眼睛。
四下陷入寂静。
“我也是蚂蚁吗？”他轻声打破沉默。
男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笑得真诚，
“你是我最喜欢的那只。”
3.
“赞迪，你十四岁了，确实应该见识一下花花世界了。”
刚回家，迎面撞上金发男孩叉着腰，义正言辞地这么同他说话。
“说过了，不要和楼下大婶聊天。”少年冷冷地回道，绕开了男孩。
结果被男孩一把拽住衣角，“不，我觉得苏菲说得很有道理，你不能成天不是窝在实验室就是窝在家里。”
“不，我打赌苏菲大婶的原话一定是‘出去走走’而不是什么‘花花世界’。”少年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转身抱臂看着一脸执着的金发男孩，“你想去哪玩？”
赞迪克脸色不佳，小口小口地嘬着柠檬水。
他正身处歌舞厅，男男女女衣带半解，逐渐贴近彼此，肆意扭动着自己，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突然间，他在一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艾萨克·穆罕默德·利贝特？”
“嗯？”听到有人喊自己，搂着妙龄女郎，窝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头来。
言者是一个瘦削的少年。他站在阴影里，一身素色，五光十色的灯打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久仰大名。”少年莞尔一笑。
“你是……教令院的新生？”微醺的男人眯起眼睛，勉强认出了少年的服饰，顿时得意起来，“哈！那我可能是你未来的导师，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我叫赞迪克·罗西亚·阿斯塔拉纳。”少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您对这个名字是否还有印象？”
赞迪……阿斯塔……阿斯塔拉纳？！男人一把推开身上的女郎，颤巍巍地站起来，“你、你是阿斯塔拉纳？”
“看来您还记得。真是荣幸。”少年笑道。
“加西亚和罗格特……”
“他们是我的父母。”一直面带微笑的少年冷下脸来，“他们为救你死了，和实验室一同烧成了一堆垃圾。而你拿着他们延续的生命在这花天酒地。”
“你曾经对天发誓说要替他们抚养我，然后在他们过世的第五年把我丢弃在那个偏僻村落等死。”
男人哽住不说话。
“放心，我不是来复仇的。”少年重新展露笑颜，“我只是……感慨一下他们的善良和愚蠢。”声音渐悄。
金发男孩见少年从歌舞厅走出来，强硬地拒绝了环绕四周的女性，迎上前去，“你不开心。”
他越过少年肩头，望向厅内，那个男人还呆呆地站在舞池旁，“……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少年闻言一愣，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金发男孩摸摸鼻头，有点迥然，“你杀会被退学。有点浪费。”
“噗。”少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谢，但没有必要。”少年收敛点神情，主动伸手虚虚抱住金发男孩。
金发男孩窝在他肩头，有点诧异，眨了眨眼，“你现在开心了。那确实没必要了。”
“嗯。回家吧。”
4.
“哈，结果我还是被退学了，早知道当年就把艾萨克那个老不死也杀了，杀两个退学总比杀一个划算吧？！”赞迪克气得在家里张牙舞爪来回踱步。
“别生气，吃点东西。”金发男孩端着盘子，把刚蒸好的米糕搁在赞迪克嘴边，赞迪克也习惯性地一偏头吃了进去。
“唔嗯……唔……更何况我根本没杀那个女人……好吧其实算过失杀人，但我主观意愿上并不想杀她。”赞迪克嚼着米糕嘟嘟囔囔，最后咽了下去，“抛开男女之情，她本身是一位优秀的学者，死了太可惜了……”
金发男孩点点头，把盘子搁在桌上，“你们z爱了吗？”
“咳！咳咳咳咳……”伟大的学者赞迪克·罗西亚·阿斯塔拉纳差点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终于把呛在喉咙里的米糕咳了出来，赞迪克抬起脸，双眼通红，“……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人类的繁衍途径，但也可以是一种娱乐活动，多发生在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金发男孩一本正经。
他义正言辞，反倒让赞迪克不会接话了。
“不，我们没有。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沉默良久后，他如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金发男孩不解。
“我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智慧，而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赞迪克轻声说。
金发男孩拧起眉头，露出一副完全没听懂的神情。
可这些问题好像耗光了赞迪克所有的力气，不论金发男孩如何追问，他都不回答了，只重复说“智者不入爱河”＊。
金发男孩万万没想到这个话题竟然会被赞迪克重新提起。
“空，我们z爱吧。”
金发男孩端着盘子，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为什么这么突然？你前不久才表示毫无兴趣。而且为什么是我？”
“首先，我十六岁了，我这个年纪的很多人都有z爱经验，我不能容忍这个世界上存在我不知道而一大群庸人却知道的事。其次，我能想到的对象目前只有你。”
赞迪克侃着侃着，注意到了金发男孩还在放空状态，突然想到了什么，“啊，莫非神明也有贞操观？如果有，那我道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举双手以示清白。
“不……”男孩摇摇头，“我们没有那种东西。因为我们没有需求。只是有点奇怪……”他陷入沉思，寻求能让赞迪克理解的说法，“……就像给猫咪用棉签？”
“我不是猫咪。”赞迪克沉着脸。
「少女」哥伦比娅沉着脸。
“空，我只是有点八卦，并不是找死……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她捂着脑袋，“不要让博士知道你把这些告诉了我。”
“是你想听我们如何交往的。”金发男孩皱起眉头，“我们之前一直不是情人，但后来z了爱，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情人了。”
“虽然是初次体验，但我很明显能感受到赞迪做了充分的准备，积累了丰富的理论知识……哎，他真的是个非常较真的人。或许是学者通病？”男孩叹息道。
“别说了。我错了。”「少女」弓着身子，恨不能把整张脸埋进手心里。
“你是不是又跟「少女」说了什么？”「博士」抬眼问道。
金发男孩停下切小肉排的手。
“没有。”他是守信用的神明。
“好，你肯定说了。”「博士」探身，帮男孩把肉排切成小块，都不肯多给个眼神。
“我没有。”男孩握紧刀叉，十分坚持。
“看来泄露了非常私密的事以至于她让你不许告诉我。”「博士」缩回身子，才开始切自己的。
男孩一脸沮丧地插起切好的肉丁塞进嘴里。
“不要轻易信任他们，哪怕他们是我的同僚，我不能一直看着你，你要保护好自……”「博士」说着说着自己愣住了，放下了刀叉，“抱歉。你不需要我的保护。我突然忘了。”
“你不需要我为你做任何事。”
气氛突然尴尬，四下里无人说话，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
“谁说的，赞迪也有我想要的东西啊。”金发男孩小声嘀咕着。
“什么？”「博士」挑眉，有点难以置信。
金发男孩下了椅子，趁着「博士」不注意近身摘了他的面具。
“空！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掀开我的……”
最后几个字融化在唇舌间。
5.
“所——以——说——，那个自称‘空’的神明就这么走了？嗯？！”达达利亚一脸失落，大呼小叫，“他就不能晚走几年吗！我刚好没碰上！”
“碰上了你想怎样？”「少女」问道。
“如果我睡了他，「博士」是不是就愿意搭理我同我打架了？”
「女士」一口酒水直接噎了出来，“……生命本就短暂，你偏要走捷径。”
“哎呀，真的好可惜啊，为什么我晚加入了愚人众啊……”达达利亚抱头又开始抱怨。
「博士」坐在桌前，进入了记忆殿堂。
他越过了已经被分离出去的“童年区”和“少年区”，径直走向了“成年区”。
他翻看起那一本本回忆。
“我要走了。我在这里逗留太久了。”
“……”
“你竟然不挽留我！”金发男孩佯装生气。
“我挽留有用吗？你就会留下？”男人翻了翻白眼，语气嘲讽。
“不会。”金发男孩使坏地笑笑。
男人沉着脸，不说话。
“我会回来的，但是嗯……会要很久……”金发男孩咂咂嘴，“赞迪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你倒是看得起我。上来就让我挑战‘永生’这个命题。”男人揶揄道。
“你肯定可以的，你是与众不同的。”金发男孩笑眼弯弯。
“嗯。”
“……你一定要等我。”
“嗯。”
“一定一定要等我啊！”
“罗里吧嗦快滚！”
「博士」合上最后一本，退出记忆殿堂。
他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密密麻麻的手稿。
是时候做最后一个「切片」了。他心想。
后续空失忆了，被抓了
end
赶在3.1的尾巴造谣真刺激
＊标题father as lover仿写美剧《同志亦凡人queer as folk》
＊小赞迪克把相信兰纳罗的同龄女孩惹哭的情节仿写自日剧《legal high》小古美门把相信圣诞老人的女同学惹哭
＊“智者不入爱河”最早出自猫王的《Can't help falling love》，后经鲍勃·迪伦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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