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空】Heartthrob万人迷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bushi），达达利亚卷入了自家兄弟党争。
简介：能迷住一个万人迷的往往是另一个万人迷。
鸭头兄弟姐妹（捏造）：
尼古拉（26），米拉（22），阿贾克斯（19），安东（16），冬妮娅（12），托克（9）
后来很多女人躺我怀中问我爱不爱她，我说爱。但我最爱的那个从未问过。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楔子
“……你在想什么？”
我想吻你。想把胸口涌现的爱意通过口唇踱给你。
“……不，没什么。”
……却只能自己咽下去。
1.
一男一女推搡着来到屋前。
“达达利亚……昨夜是个美妙的夜晚……真心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聚。”女人抚着红唇笑道。
“女皇的光辉联结着你我。会有机会的。”达达利亚笑得柔情蜜意。
他和女人在门口惜惜吻别，进屋后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张臭脸的老爹。
“哎，老头子你在家就吱个声啊！”达达利亚抱怨道。
“臭小子，现在到处勾搭女人，等你遇到真正喜欢的哭都来不及。”老爹叼着烟斗哼哧道。
“怎么会？老头子你年轻时玩得比我还花，不还是追到我妈了吗？”达达利亚耸耸肩。
“我就是年轻时吃过亏才教育你的！”老爹拔出嘴里的烟斗对他指指点点，“我像你这么大时怎会料到，有跪在地上求女人的一天……你妈当年撵我跟撵条死狗一样。”
达达利亚不以为意地掏掏耳朵，吹掉指尖的污垢。
老爹气不过，抬脚踹他，被笑着躲开了。
“不说笑了。老大尼古拉说晚饭时会带个朋友回来，你下班后记得回家吃饭。”老爹给烟斗里添了点叶子。
“女的？”
“我倒希望是。”
“啊？尼古拉原来喜欢男的？”
老爹又抬脚去踹。
是夜，大哥尼古拉归家，脱下帽子、围巾、手套，还有厚重的大衣，缘桌坐下后，大姐米拉及时为他斟上热茶。
他以柔和的目光向米拉致谢，然后转向了对面一脸狡黠的达达利亚。
“尼古拉，你男朋友呢？”达达利亚调笑道。
“是男性朋友。”尼古拉耐心纠正道，“我给了他地址，他马上就到。”
达达利亚觉得没趣，挥挥手示意要出门。
“别跑远了，记得回来吃饭呐！”大姐米拉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
出门才不过百米，达达利亚就被另一个女人缠上了。他分明记得她家跟他家南辕北辙，看来是特意过来堵人的。
“达达利亚，今晚、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女人拽着他的手臂，眼神满怀希冀。
啧，又一个拎不清的……达达利亚虽然内心不耐，但面上还是一副绅士作态，“柳德米拉，我家有贵客，今晚怕是不能……”
“明天，那明天呢？”
“明天有工作。”
“达达利亚，你是不是厌烦我了？”女人紧了紧他的手臂，“我听说了，你跟那个克莉丝汀在一起了……那个贱人，床上不知道滚过多少男人，你怎么能因为她……”
“柳德米拉。”达达利亚打断她，“你的话太多了。我讨厌话多的女人。”
女人被他的脸色吓到了，松了手，连退几步。
“请问，您就是达达利亚吗？”正当二人僵持不下时，第三人突然插入。
达达利亚头一次感觉自己遭到了情史大危机——在被女人纠缠时竟然被另一位男性解救了。
丢人现眼……达达利亚羞愧捂脸。
“那个，非常感谢……空先生？”
“叫我空就好了。”少年莞尔，“早听尼古拉说过你很受欢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尼！古！拉！达达利亚在内心咆哮，面上还是风轻云淡。
羞耻感慢慢消退后，他重新打量起了来客。
少年走在他前边，明明年纪不大，步伐却稳重，长长的金发被井井有条地辫在背后，轻轻地摆动，撩拨着他的心弦。
是我喜欢的类型。达达利亚捏着下巴心想。
以前不是没睡过男的，他觉得男的女的没差。这得看对方的意思……或许他可以试探一下？
达达利亚的胡思乱想止步于门开了，尼古拉走出来迎接。
啧……还真是“男朋友”啊？达达利亚看到了尼古拉望向空的眼神。
2.
达达利亚和大哥尼古拉完全不同。他像极了老头子，贪玩，闹腾，爱冒险，甚至还继承了老头子年轻时的花心。而尼古拉恰恰相反，安静内敛，像个古板的老学究。
小时候，老头子工作忙，就是这位大他七岁的古板大哥负责看管他。天天追在他后头帮他擦屁股，道完歉后把他从各家拎回来，一关上门就罚他去墙角站着。
达达利亚当时觉得大哥讨厌死了，心想大哥肯定也不喜欢他这个成天闯祸的弟弟。
……直到那天，他从深渊回来，一进门就被尼古拉紧紧抱住，然后他感觉到肩膀慢慢湿润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大哥身边有过女人，当然，更没有男人。
尤记得几年前老头子对大儿子催婚失败，瞥了一眼同样不成器的二儿子，转头拍了拍三儿子安东的肩，“崽，我的长孙就拜托你了……”
“爸，我才十四岁……”
鉴于以上种种，达达利亚对让铁树开花的少年「空」非常感兴趣。
餐桌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一向多话的达达利亚也参与其中，嘴上叭叭说个不停，实际上见缝插针地观察着少年。
嗯，长得挺好看的，如果不是尼古拉掺和我真的不介意共度一夜……但尼古拉明显不会因为这种浅显的原因喜欢他（达达利亚绝对不承认自己比尼古拉肤浅，绝对不）。
老实说尼古拉长得不赖，加上少年老成的性格，也曾受到过美艳女人的青睐，但他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达达利亚回过神来，发现最小的弟弟托克已经缠上少年了，一口一个“好人哥哥”。
乖，托克，应该喊“好人嫂嫂”。
“噗——”想到这儿达达利亚没忍住，笑了出来。
对面的尼古拉瞪了他一眼，“阿贾克斯，你把食物喷出来了，注意礼仪！”
你个讨厌鬼活该你没女人缘……也没男人缘！！
酒足饭饱后，达达利亚思忖着要不要偷偷溜到某个女人家里去，却见少年在帮托克削苹果。
蝴蝶刃在少年细长的指间转了个花，让达达利亚看出了端倪。
他走近少年，“你会武，对吗？”
少年闻声抬头，莞尔一笑，“……出门在外，总得会点。”
“平常用的什么武器？”
“单手剑。怎么了吗？”
达达利亚顿时兴奋起来，跃跃欲试，“能比试一番吗？”
“阿贾克斯！空是客人！”不远处的尼古拉恼怒道。
“嘿尼古拉，空是客人不是你儿子，别老母鸡护崽一样激动。”达达利亚摊手，“他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我只是好奇。”
“阿贾克斯！！”尼古拉暴怒。
“尼古拉。”还是少年喊住了他，“没关系，达……阿贾克斯他没有恶意。”
舞台自然在达达利亚家那个小小的后院里。
大姐米拉嘱咐道别把地里的菜给折了，然后带着弟妹们远远地看戏。
达达利亚抛给少年一柄木剑，“友谊比试，点到即止。”
少年稳稳接住木剑，转着腕子把玩了一番，剑尖点了点达达利亚的方向，“请指教。”
达达利亚如脱兔般一跃而起。
圣诞节，至冬女皇的诞辰日，至冬国最热闹最隆重的节日。
达达利亚一家自然也张灯结彩。
少年「空」盛情难却，也留下来一同庆贺。
大姐米拉举着汤勺，指挥着家里的男人干活，达达利亚则被指派去装饰圣诞树。
少年是客人，本不需要干活，但还是主动去帮达达利亚。
“你知道吗？至冬人喜欢把愿望写在纸条上，然后塞进彩蛋里挂在树上，据说这样女皇就能帮你实现愿望了。”达达利亚从树上取下两颗彩蛋，递给少年，“要试试吗？”
少年飞速写下愿望，塞进蛋里，达达利亚接过后帮他挂回树上。
“你许了什么愿望？”达达利亚回头问道。
“这是能说的吗？”少年诧异道。
“为什么不能？”
少年嘟着嘴，有点犹豫，“稻妻也有类似的传统……但他们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哈。”达达利亚笑了，嚣张地张开双臂，“这儿可是至冬！稻妻的神明管不着。”
少年眨眨眼，“那你先说。你许了什么愿？”
“我希望我能打败你。”达达利亚不甘心地撇撇嘴，“好，到你了。”
少年眉眼弯弯，“我许愿说，‘希望达达利亚的愿望都能实现’。”＊
达达利亚一愣，猛然低头望向少年。
少年却没有看他，只是在看窗外的落雪。
他的眼眸明亮闪烁，泛着琥珀色的波光，另达达利亚想起了曾经中意过的一只「鹿」。
“……你在想什么？”少年转过头来。
“……不，没什么。”他却转过头去。
3.
“你有心上人了。”女人趴在床头笃定道。
达达利亚一愣，回身望她。
“你和我做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你在想另一个人。”女人卷着发尾，咯咯笑道。
一抹亮色闪过达达利亚的脑海，稍纵即逝。
他嗤笑一声，探身上前去吻她，“我的克莉丝汀，你可真会开玩笑，有你这种尤物在怀，我怎么会想别人？”
女人笑着躲过他的吻，下床去穿衣服，“达达利亚，你嘴巴会骗自己，可你心里骗不了。”半回头，“我说你在想别人时，你是不是立马想到了谁？”
达达利亚脸色沉了下来。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你也有今天！”看到达达利亚的反应，女人快乐地在床边跳起了舞，半开的衣摆转成了一朵花，“至冬国的万人迷，多少少女的痴心妄想……你也有今天呐！”
达达利亚下了床，面无表情地慢慢走近，“……你的话太多了。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完全无视他的威胁，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达达利亚一把抓住她的腕子，粗暴地拉近，却发现女人已是泪流满面。
达达利亚愣住了。女人趁机从他手下脱出。
“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人，最好一辈子没心没肺。最好一辈子不要遇到上心的人。”女人流着泪，一步一步后退，“如果不幸遇到了……以往欠的债，都是要加倍奉还的。我们还不起。”
当达达利亚带着满身脂粉推开家门时，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盏小灯。
“老头子你怎么还没睡？”
老爹狠狠地嘬了一口烟，吐了出来，“你和尼古拉，当老头子我瞎吗？”
达达利亚一愣，“……老爹咱们至冬国已经不搞性取向歧shi……”
“别转移话题啊兔崽子！”
达达利亚乖乖闭嘴。
老爹抽出烟斗，搁在桌上，“那个少年不适合你。”
“嚯，尼古拉就适合吗？也是啊他都26了还是个老处男是应该……”
“你给我闭嘴。”
“哦。”
老爹伏在桌前，犹犹豫豫，还是说了，“阿贾克斯，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你不会成功的。”
“你当年就追到我妈了。”达达利亚蹙眉，很不服气。
“你根本不知道我当年付出了什么。而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老爹摇摇头，一脸惋惜，“……快点长大吧，阿贾克斯。”
“像个大人一样去爱。”
本来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讨债任务，谁料却遭到了埋伏，通讯中断，还被迫和下属走散了。
达达利亚捂着腹部的伤口，藏身在马厩里，脑子里不停地咒骂者敌人和自己。
当门被拉开，他的离弦之箭同时飞了出去——却被斩落。
逆着光，他还是认出了来人——是「空」。
达达利亚愣愣地看着少年走近，蹲下，一言不发地帮他包扎伤口。
他注意到了藏在少年金发末端和下颚的一丝血迹。
“怎么了？”少年抬头，那抹细长的血迹从耳垂一路插入脖颈，渲染出一种诡谲的艳丽。
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按在草垛上办了。
“不，没什么。”达达利亚摸摸鼻子，“你怎么在这？”
“我碰到了你的下属。”
“哈，我达达利亚就是强运。”达达利亚咯咯笑道，却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呜咽。
在等援兵的时候，为了分散达达利亚的注意力，少年开始同他聊旅行的过往经历。
从蒙德到至冬，每个国度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那些经历或惊险或动人，酷爱冒险的达达利亚听得入了神。
“啊，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少年却只是觉得达达利亚一直没有反应，而自己滔滔不绝，有点羞愧。
“不不不，是我听得太入神。”达达利亚赶忙摆摆手，“你哪里话多了？话多好，话多说明健谈。我喜欢健谈的人。”
少年羞涩地笑了笑，“那就好……”转向天空，“至冬是我最后一站。我不久就要离开了。”
4.
“空，我喜欢你，留下来好吗？”
达达利亚一进门就看到弟弟安东在撬他墙角。
我！都！还！没！表！白！他气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冲上去想说两句，却听见少年先开了口，“抱歉，安东，我必须走。”
“旅行真的这么重要吗？”
“旅行是我生命的意义。”
达达利亚停在了原地。再没有靠近。
达达利亚心烦意乱。他现在只想随便跟个漂亮女人回家，把她操得神魂颠倒，然后自己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然后他迎面撞上了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女士。
“……柳德米拉？”他犹豫良久才认出来。
“啊，晚上好，达达利亚。”柳德米拉冷漠又不失礼貌。
达达利亚这才想起，这个女人已经许久不曾缠过他了，自从……
“听说空先生即将离开了，请代我向他致谢，感谢他这么久以来的支持和鼓li……”
“等等等等等！”达达利亚立马打断，“你，和空？你们什么时候……”
“噢，原来您不知道啊。”柳德米拉故作惊讶道，“自从上次……我不成熟的举动后，他一直同我有书信往来。”
她贴近一步，直直盯着达达利亚，“您也不知道，我非常喜欢芭蕾吧？他在信中说，生命是丰富多彩的，不应该单纯地浪费在没有回报的所谓‘爱情’上。他还鼓励我去报考皇家芭蕾学院，去追求我喜欢的生活。”
“我还登门同克莉丝汀小姐道歉，我一直以来都对她抱有偏见……她最近情绪很不好，因为喜欢的男人要结婚了……噢，这您也不知道。”柳德米拉退后一步，刻意远离达达利亚，“对您来说，我们只是x爱玩具，能上床就可以了。一个人需要特别了解自己的玩具吗？”
“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5.
达达利亚一进门，铺天盖地的酒气扑面而来。
一向不爱喝酒的大哥尼古拉竟然喝得酩酊大醉。
而一向不太懂气氛的达达利亚竟然瞬间明了发生了什么。
尼古拉抬起头，看到了他，眼神竟然清明了起来。
“……他说他很感激我的爱。但他不能接受。”＊
达达利亚一路飞奔，追上了即将驶离至冬的船，追上了空。
他站在岸边，喘着气，仰视着船上的少年。
“空！——”
少年闻声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在冬日暖阳下熠熠生辉。
他有没有告诉过少年，他爱惨了他的眼眸？好像没有……他还有机会吗？
少年愈发像一只漂亮的小鹿了……记忆中那只「鹿」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达达利亚望着空，满怀希冀，“既然、既然你不选择尼古拉和安东，那为什么……”咬了咬唇，“……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呢？”
扶着护栏的空愣了一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达达利亚默默把手藏在背后，紧张地搓揉着衣摆。
“我、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不，可以说一塌糊涂。”他有点烦躁地挠挠头，“但我可以改……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时间……”
“达达利亚……”
“我会去学习，去努力，去证明自己，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伴lv……”
“阿贾克斯。”空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船笛和雪落的声音。
空张张嘴，吐出一团雾气，迷蒙了他的表情，“……快点长大吧，阿贾克斯。”
那是他和名为“空”的旅行者，最后的对话。
6.
阿贾克斯第一次z爱，才刚满十三岁。
他把这次初体验当成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像个顽童遇到了新鲜的玩具，初得时非常兴奋，一旦玩腻了，又抛弃得异常果决。
女孩的眼泪激起的不是他的怜悯而是厌烦。
从女方家致歉回来后，大哥尼古拉在家门口点了根烟，衔在嘴里，安静地盯着烟灰坠如细雪。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进了暖和的屋子，脱下帽子、围巾、手套，还有厚重的大衣。
他缘桌坐下，大姐米拉及时为他斟上热茶。
他以柔和的目光向米拉致谢，然后转向了桌对面忐忑不安的阿贾克斯。
阿贾克斯垂着脑袋数着地板上的黑点，根本不敢直视他。
他能闻到大哥指尖淡淡的烟味。
热茶蒸腾的雾气弥散在二人之间。
“阿贾克斯。”许久后，尼古拉终于开口，平静如水，“这是你的私事，我本不该指摘。”
他端起有点凉了的茶水，呷了口，“但作为你的兄长，我觉得我有指导义务。”
“你大可以继续做一名花花公子，只追求肉体的欢愉。这是你的自由。”尼古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但是，我得提醒你，一旦你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意味着彻底告别了另一条路。一个选择往往意味着其他选择的终结。”＊
阿贾克斯撇开头，表现得不屑一顾。
尼古拉望着自己尚且稚嫩的弟弟，眉宇间满是忧虑。
“……快点长大吧，阿贾克斯。”
end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男主一直是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心上人，暗示了达达利亚的结局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灵感来自漫画《19天》
＊“他很感激她的爱，但他没有接受”灵感来自《怪医黑杰克·人鱼篇》
＊“当你做出选择时，其他选择都会为你关闭”灵感来自《龙族I》路鸣泽对路明非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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