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空】Monster怪物
前言：想看执行官轮流帮「博士」带“孩子”
非常谐非常ooc
有克系元素
愤怒只会使人鲁莽，爱才是最可怕的动机。
——英剧《神探夏洛克》
正文
1.「富人」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支着脑袋，瞪着从桌子一头拉到另一头的长——长的经费申请单。
“我需要更具体的解释。”他对来者抱以微笑。
“单子上写得很详细。”来者多托雷懒得解释。
“……这个‘全自动连通滑梯’是什么东西？”潘塔罗涅怒戳单子上其中一栏，恨不得戳出一个纸洞。
“给小家伙用的，你知道的，她不能走路。有了它，她就能从自己的小房间随时抵达冬宫的每个角落。”多托雷掏出另一张长长的单子压在申请单上，“这是我自己画的设计图，根据我的计划，大约需要花费……”
“不不不不不。”潘塔罗涅打断他，“我记得，我上个月刚刚批了你买枫丹的那什么‘电动轮椅’。我昨天还看到你家千金开着它在「散兵」门口漂移。”
“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小家伙用我设计的这个更舒服。”多托雷一脸理所当然，“那个轮椅退了吧。枫丹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款不？”
潘塔罗涅摘下眼镜，猛的拍在桌子上。
二人陷入僵局。
潘塔罗涅捏了捏眉心，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完美的营业笑容，“不给批。回去重写。”
2.「少女」哥伦比娅
哥伦比娅抱着一团粉色的肉球，哼着轻盈的歌。
坐她对面的「女士」罗莎琳听着门内的争吵声，呷了口酒，“多托雷又和潘塔罗涅吵起来了？”
“不是每月都会来一次嘛，见怪不怪了。”哥伦比娅颠了颠怀里的肉球，吁道，“托蕾娅，潘塔罗涅叔叔好坏好坏的，只会欺负多托雷爸爸，是不是呀？”
肉球在她怀里滚了半圈，突然裂开一个口子，露出两排森白的鲨鱼齿；一条湿漉漉的尖舌头从里头探出，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nia~nia~”还欢乐地叫了两声。
“托蕾娅……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哥伦比娅顿时母爱泛滥，抓起肉球上下搓揉。
罗莎琳望着洋溢着幸福花花的哥伦比娅，一脸黑线，“别撸了，孩子皮都要破了。”
她顿了一下，“……你前段时间托我帮你买精油不会就是为了更好撸她吧？！”
3.「仆人」阿蕾奇诺
多托雷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潘塔罗涅赶了出来，向哥伦比娅致谢后，抱着肉球准备回家。
“多托雷，”阿蕾奇诺及时叫住了他，“我有办法帮你申请经费。”
多托雷挑眉，对她忽如其来的热情深表怀疑。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动机。”阿蕾奇诺双手环胸，“但我只是觉得，在骗……申请经费上面，我们应当一致对外。”
“你刚才想说骗经费对吧？”
“虽然我至今都不太喜欢托蕾娅，觉得那种东西根本不能称为‘孩子’……”
“你刚才想说骗经费对吧？”
“你还要不要经费。”
“要。”
阿蕾奇诺咳了一声，“我可以先收养一批‘不存在的孩子’，向潘塔罗涅申请一批抚养费，再把费用巧立名目转让给你。至于‘孩子们’，就说冻死了，尸体不能浪费，喂了你那些试验品。”
“……你怎么这么熟练。”
“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
4.「散兵」雷电国崩
“不要。”斯卡拉姆齐果断拒绝，“我才不帮那家伙带孩子。”
他对着那团粉色肉球指指点点，“况且我也不承认这玩意儿能叫‘孩子’。”
“嘛，托蕾娅确实是空‘生’下来的，而且验明了同多托雷有血缘关系，按照人类伦常当然是他孩子。”哥伦比娅解释道。
“首先，那个叫空的外神根本就不是人类，我记得祂的本体是一团黑糊糊的肉泥？这家伙，”斯卡拉姆齐指着肉球，一脸嫌弃，“不就是一坨肉长了颗瘤子，那瘤子又掉下来了。这能叫‘孩子’吗？”
“……自然界本来就有这么生孩子的。”哥伦比娅小声逼逼。
斯卡拉姆齐自然听到了，瞪着她。
“nia……”哥伦比娅怀里的小家伙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她颤抖了一下，圆润的球面上泛起褶皱，最后褶皱像门帘一般卷起，露出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没有那么低智，听得懂你说的话。”哥伦比娅轻声说，“你说她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她难过了。”
斯卡拉姆齐直接哽住。
他和那只泪汪汪的眼睛对视一会儿，勉为其难伸出手。
斯卡拉姆齐趴在桌上，听着屋外的刀斧声。
“他们同那个叫阿贾克斯的新人打起来了呢……”他喃喃自语。
“nia~”桌上的肉球回了他。
“……你真的听得懂我说话啊。”斯卡拉姆齐伸出手指戳了戳她。
那肉球顺势蹭了蹭他的手指。
“……仔细一想，我不承认你是‘孩子’有什么意义？至少多托雷那家伙是切实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斯卡拉姆齐停顿了一下，“……而且很爱你。每个月和潘塔罗涅吵架十有八九都因为你。”
“而那个空……临死前还努力把你‘生’下来，想必也是很爱你的。”
“……真好啊，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他喃喃自语。
肉球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颤抖起来，两侧努力延伸出长长的触手，学着曾经看过的场景，像模像样地抚过他的头发。
“……你在安慰我吗？”
“nia~nia~”
“……谢谢。”
5.「队长」卡皮塔诺
卡皮塔诺木然地捧着大肉球。
“我……”
“「队长」，你可以的！”
“这……”
“其他人都要给新来的十一席培训，就「队长」你闲着了。”
“他……”
“「博士」出差了。”
卡皮塔诺彻底闭嘴。
哥伦比娅踮起脚，轻轻拍了拍卡皮塔诺肩膀，“「队长」，要相信自己，说不定你有潜藏的奶爸潜力呢！”
“……”
哥伦比娅顽皮地眨眨眼，跳着离开了，头上的白色羽毛一晃一晃。
徒留卡皮塔诺和粉色肉球大眼瞪小……瞪面具。
“你饿了吗？”
“nia~”
“有什么想做的？”
“nia~”
“……抱歉我听不懂你说话。”
“nia~”
“……我想去训练，你在旁边看着，不要乱跑，可以吗？”
“nia~nia~”
“多了个音节……这是同意了？”
当卡皮塔诺大汗淋漓地回来，发现小家伙在泥地里欢乐地打滚。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脏？”他并不介怀地抱起她，“正好，一起去洗澡吧？”
“nia~nia~”
“我听懂了，这是同意了。”
他刚走两步，又停住了。
“听说你是女孩子……多托雷不会介意吧？”
后来「队长」问出差归来的多托雷，为什么托蕾娅是女孩子，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咱也不知道他怎么“看”的）。
多托雷面无表情地说，和一个臭男人成天睡一起会烂掉的，所以一定是女孩子。
6.「公子」达达利亚
“你好！我是新来的执行官达达利亚！”少年达达利亚一脸兴奋地举起肉球，“你也可以叫我阿贾克斯！”
“nia！”
“哦哦，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托蕾娅！”
罗莎琳指了指远处抱着肉球转圈圈举高高的少年，转向多托雷，“……没问题吗？”
“算了，他好像莫名其妙听得懂小家伙说话。”多托雷扶额，“就当多了个玩伴吧。”
至于后来达达利亚偷偷摸摸带着托蕾娅去冰钓结果起竿时太兴奋一脚把肉球踢进洞里害得她差点淹死被怒火中烧的多托雷拉进托养黑名单就是后话了。
7.「公鸡」普契涅拉
“嚯嚯，带孩子我可颇有心得。托克我带了好几年呢。”普契涅拉得意地捻着小胡须。
他把肉球抱在膝上，“让公鸡爷爷给你讲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王子，他在宇宙间四处旅行。
有一天，他降临在一座星球，发现了一只孤零零的狐狸。
小王子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狐狸说，他被他的族人赶了出去。
小王子想和狐狸做朋友，但狐狸拒绝了，他说他不需要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就请驯服我吧。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和成千上万的孩子毫无区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狐狸，和成千上万只狐狸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假如你驯化了我，那我们就会彼此需要。你在我心中将是独一无二的。我对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那我该如何驯服你？”小王子问。
“你要对我充满耐心。”狐狸回答道，“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你每天最好相同的时间来，”狐狸接着说，“比如说，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会高兴起来；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越幸福；到了四点钟，我就会坐立不安。我会慢慢依赖你，期待你。”
小王子听从了狐狸的建议，开始驯养狐狸。
最终他们走到了一起。
……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小王子终究是要离开的。
他问狐狸：“你想要什么东西？”
狐狸犹豫片刻，说，请为我种下一片麦田吧。
“我虽然不吃麦子，但麦子金灿灿的，会让我想起你。当风儿吹过成片的麦穗，我就会想起你的声音。”
当多托雷来接托蕾娅回家时，发现小家伙瑟缩成一团，光滑的皮肤皱皱巴巴的，仿佛脱了水。
“发生什么事了？”他质问道。
普契涅拉捏着胡子，有些心虚，“我给她讲了个故事……”眼神闪躲，“……她就哭成这样了。”
8.「丑角」皮耶罗
皮耶罗正在批改文件。
突然，天花板传来一阵响动，他闻声抬头，只见一颗肉球从天而降。
他不慌不忙接住了。
瞥了一眼钟表，凌晨两点。
“到了我手上就别想跑了。”他大力按住骚动的肉球，“等你爸来接你。”
不一会儿，门被叩响，来者果然是多托雷。
“谢谢你帮我抓住她……”多托雷脸上灰仆仆的，咬牙切齿道，“她现在逃跑越来越熟练了，我迟早把这破滑梯给她拆了……”
“拆也得找潘塔罗涅批经费。”
多托雷被怼住了。
皮耶罗面无表情，“你来了正好，省的我再去喊你……先把孩子哄睡着吧。”
多托雷接过托蕾娅，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隐约可见「散兵」「须弥」等字眼。
心下了然后，他抱着孩子合上了门。
9.「木偶」桑多涅
“多托雷，我给你的提案怎么样了？”
“说了多少次，我不会同意的。”多托雷语气不善。
“托蕾娅多大了？50岁？60岁？”桑多涅捂着嘴，“按照人类年纪都是老奶奶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能活多久……你甘心让她到死都是这幅模样？”
“53岁零8个月23天。”多托雷瞪着猩红的眼眸，“她一辈子这样又如何？”
桑多涅摆摆手，“好吧。你在实验上一直非常激进，没想到在亲女儿身上倒是异常保守。”
她眉眼弯弯，“爱的力量？”
“随便你怎么说。”多托雷语气冰冷，“我不会允许她参加任何实验的。”
桑多涅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
“你最好是。”多托雷失了耐心，转身欲走。
“多托雷，”桑多涅还是叫住了他，“你不可能看着她一辈子。”
“她这幅模样，连天上的乌鸦都能随便把她啄死。”
“你汲汲一生都在追求人类的进化，却在她身上止步不前。”
“……你应当比我清楚，落后就会被杀死。”
10.「女士」罗莎琳
多托雷一开门，就见到小家伙皱巴巴地缩在角落里，显然刚刚大哭一场。
他慢慢靠近，抱起因为脱水瘦了一圈的她，轻轻拍打着，“别哭了。”
小家伙不爱打针，多托雷只好耐心地给她喂葡萄糖水。
他喂一杯，小家伙吐半杯，吐着吐着下半截衣服都湿透了。
“……我曾经听你妈妈说，人死后会去电影院。＊”多托雷突然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他向往的神情中能猜出，一定是个非常美好的地方。”
“他说，电影就是会动的照片，人们可以反反复复回味自己最喜欢的故事，或者欣赏其他人的人生。”
膝上的小家伙动了动，褶皱下露出了一只大眼睛。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罗莎琳反复回忆500年前与那位骑士的过往，她一定是乐意去的。”多托雷的声音很轻，“所以，别哭了。祝贺她吧。”
托蕾娅缓缓裂开锯齿状的嘴，伸出舌子细细舔了舔多托雷的掌纹。
11.「博士」多托雷
多托雷捧着一摊腐烂的“肉”。
一只苍蝇悠悠飞来，落在“肉”上搓手。
层层叠叠的褶皱下，有一个碗大的窟窿，黑色的肉泥中白色的蛆虫蠕动着。
“多托雷大……呃！”前来汇报的愚人众瞬间被铺面恶臭逼退，震惊地望着多托雷捧着恶臭的来源。
多托雷半跪下，把“肉”轻轻放在地上。
“走吧。”他背对着下属，看不清表情。
“我和他讨论过我的生命观。”
“我虽然被人类驱逐，但其实我并不憎恨人类。我以自己是人类为荣。”多托雷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悠悠说道，“我只是觉得人类这个族群需要进化。”
“所以我其实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虐杀。”多托雷抬手，“一个活体能做的实验很多，单纯为了满足虐杀欲太浪费了。”
“我也能理解人类中部分互相残杀，为了食物，为了自卫等。他们不杀了对方就活不下去。”
他微微探身，背离靠椅，探向坐在对面的男人，“……所以你究竟属于哪种？以至于非得杀死我的托蕾娅？”猩红的眸子仿佛在滴血。
男人觉得手脚冰冷，明明全身健在，却仿佛被拔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口都没吃，所以你并不饿；托蕾娅一生中56年零4个月13天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所以不可能是自卫。”多托雷扶着椅子，慢慢起身，居高临下，“……所以你只是为了欣赏刀子在她体内搅动，观看她的血混合着碎肉零落。”
“我、我并不知道……我以为……她看起来……”男人终于找回了舌头。
“她看起来不伦不类，所以该死；她手无缚鸡之力，太棒了，更该死了。”多托雷接过了他的话。
“不、不是的……”男人冷汗直流。
然而多托雷摆摆手，似乎厌烦了。
“……你听过檀香刑吗？”
（我试下不科普檀香刑能不能通过审核）
end
＊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出自《小王子》圣·艾克苏佩里
＊“人死后会去电影院”出自《炎拳》藤本树
＊托蕾娅形象参考《来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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