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涩涩那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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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空】母去子随·公子篇

达达利亚的宝贝女儿正值叛逆期,当他解决完家庭矛盾后,谁料更大的灾难悄然降临……

新来的小可爱请先看母去子随·正篇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间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沉重的时刻》里尔克






楔子


“娜塔莎是爸爸的小天鹅。”


“爸爸最喜欢看你扬起洁白的羽毛在湖面上起舞。”


“我的小天鹅啊,仰着高傲的头颅,游啊游,贝加尔湖静悄悄……”


达达利亚哼起了歌谣。


可惜他怀中的女孩了无声消。











正文


1.


冬妮娅举着扫帚,一进门就看见二哥和他的宝贝女儿又在吵架。


“恰维耶夫是谁?阿廖沙又是谁?”二哥埋头翻倒着女儿的礼物堆,“基里连科,基鲁列克,科曼尼奇……可恶你到底有几个追求者?!”


正在对镜涂唇彩的女孩回头,不耐烦地嚷嚷:“都是同学!同学!人家只是过来看我跳芭蕾。”


“普通同学会给你送花?还送衣服?”达达利亚怒目圆睁,“而且怎么全是男的?!”


“也有女孩子啊,只是你没翻到。”女孩无辜地嘟起嘴。


“我不想听借口!”达达利亚用脚把礼物不客气地踢开,叉着腰瞪着女孩,“娜塔莎,你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尤其是男人的!”


“你好烦哦。”名叫娜塔莎的女孩把唇彩旋进管中,十分不耐烦,“我12岁了,我要真谈恋爱你也管不着!”


“你真谈恋爱了?!!”达达利亚向来很会“抓重点”。


女孩白眼一翻,正准备反驳,结果扫帚举累了的冬妮娅实在没耐心听他俩继续吵了,横插进来。


“让一让,让一让,今天我值日……二哥你挪下脚。”冬妮娅兢兢业业地弯腰打扫,“还有,大姐米拉催你们吃饭,要吵吃完再吵。”










饭桌上,父女俩等不到享用完美食,就重燃战火。


达达利亚左手衔着筷子,对着长桌对面的女儿指指点点,“我严正声明,你才12岁,绝对,绝对不允许谈恋爱。”


女孩不服气地哼哼,“你13岁就拐女人上床了。”


“你还敢上床?!!”达达利亚猛拍桌子。


女孩尖叫:“我又没说我!”低头小声嘟囔,“……真上了你也不知道。”


“娜塔莎我警告你,”达达利亚瞪大眼睛,“18岁……不,你20岁之前别指望跟男人上床,要我发现了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关一辈子,然后把那个男人杀了。”他面容狰狞,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亲爱的爸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19岁有的我。”


达达利亚一愣,“这不一样!……爸爸是男人!”他大手一扬,“你是女孩子……你更容易受伤……”


“又来了……‘噢,你是女孩子’‘不要穿得太暴露’‘你很柔弱’……”娜塔莎拿刀戳着小肉排,仿佛戳着仇人的肋骨,“得了吧,你就是瞧不起女人的老封建!说什么有的没的……”


“我不是!”达达利亚急得面红耳赤。表情有些受伤。


咚的一声巨响,一把剔骨刀剁在桌面上。


只见大姐米拉双手合十,支在桌上,面带微笑,“可以安静吃饭了吗?”


她笑着转向达达利亚。


执行官用他并不熟练的筷功去夹菜,夹半天夹不上来,急得满头大汗。


她笑着转向娜塔莎。


女孩沉默地把切好的一块块小肉排塞进嘴里,咀嚼都来不及就咽了下去。


“很好,”大姐米拉取下桌上的剔骨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晃了晃,“让我们来聊聊旅行者吧。他说他会来至冬过新年。”


父女俩瞬间被转移了全部注意力。


“妈、妈妈要来至冬?”娜塔莎有些喜不自禁,突然捂着脸,“天呐,我最近长了两颗痘痘……”


“苏卡……他真的要来?我随口问的……”达达利亚嘟嘟囔囔。


随口问的,指每封信都要提一嘴。冬妮娅嚼着列巴,内心默默吐槽。


达达利亚突然想到什么,转向娜塔莎,“既然妈妈要回来了,就别去跳舞了吧?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娜塔莎一瞪眼,“不!就是妈妈要来才更要去!我要跳给妈妈看!”


达达利亚蹙眉,“你芭蕾舞班散课太晚了……我去接你?”


“我12岁了!还要爸爸接很丢人耶?”娜塔莎眼见姑姑米拉的剔骨刀蠢蠢欲动,气鼓鼓地起身,“我吃饱了。”


她收拾好餐盘转身去厨房,临了补了一句:“绝对不许来接!不然我一周……一个月都不跟爸爸说话了!”



















2.


芭蕾舞班散课时,已是晚上九点。


“娜塔莎,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老师眉宇间满是担忧,“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公子阁下?”


“不用担心!老师再见!”娜塔莎和小姐妹一一打完招呼,跨上包走进夜色中。










对于一些国家,九点可能夜生活刚刚开始,可对于苦寒且夜晚漫长的至冬,街上已了无人烟。


娜塔莎沿着路灯拉长的影子,慢慢走在路上。


她的耳朵非常敏锐,听到了身后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她停住了。脚步声也跟着停了。


她紧了紧挎包肩带,深吸一口气。


——猛的甩下包,如猎豹一般窜出,开始夺命狂奔。


安静了两秒后,身后传来雷鸣般的脚步声。


深沉的夜色,寥寥的路灯,衬得那脚步声愈发震耳欲聋。


娜塔莎听得仔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不敢回头。


“救……救命啊!!——来人呐!!——”一向高傲的她止不住高声哭喊。


喊声似乎激怒了身后人,脚步声逼得更近了。


娜塔莎竭力奔跑着,尖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忽的,她感觉头顶传来巨痛。


她被捉住了。


那人顺着她的头发蛮横地拽过她,捉了她的腕子,如同扔块破布般把她甩在地上。


娜塔莎仰躺着,眨眨眼,想透过泪水努力看清那人,却被猛的扇了一巴掌,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了红痕。


“贱人,你再喊?!”男人发出低沉的怒吼。


结合声音,娜塔莎才终于确定了暴徒身份。熟悉但又不怎么熟,是舞蹈班的工作人员,零星见过几面。


男人以不可辩驳的力量,一手箍着娜塔莎的双手,将她死死压在地上;一手去扒她的衣服,“骚货,天天穿成这样想勾引谁……一群男人眼巴巴盯着你很爽是不是?”


娜塔莎流着泪摇摇头,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还说不是?!”男人扬了扬通红的手心,“收礼收的那么开心,男人通通围着你打转,显得你高高在上是吧?啊?!婊子,多缺男人啊?”


男人俯下身,用力点了点她胸口,“有没有听过‘送女人衣服就是要亲手脱了它’?你收礼不就是邀请男人睡你吗?”


“不是的……不是的……”娜塔莎疯狂地摇头,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流进嘴里,“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她尖叫着蹬腿,想把男人伸进短裙的手蹬开。


男人又给了她一巴掌,扇得她偏头干呕,他跨坐在她身上,骂骂咧咧地开始单手解皮带。


忽的,他感觉耳畔有风在咆哮,紧接着脑袋重重挨了一击,身体连着脑袋飞了出去。


当他迷迷糊糊爬起来时,正脸又挨了一击,整个人飞撞到墙上。


“……我自己就是男人,知道你们成天想些什么。”远处传来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一辈子就图能睡女人,睡得越多越好,越漂亮越好……反正自己烂命一条,死前睡了个极品女人也不亏……”


他抬起头,努力睁开眼。


——是一身军装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只见达达利亚随意挽了一下黑色袖口,垂下手臂,一只军刺顺着袖子滑落在他手心。


他一步步缓慢逼近,军靴后跟踏在地面上,哒,哒,哒,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哒。他最后立在男人跟前。


他俯下身,与男人对视。那冰冷的眸中含着暗光。

“……至少有一点我十分赞同,那就是你们烂命一条。”


噗嗤一声,军刺一进一出,男人腹部多出一个血窟窿。


“啊啊啊啊啊!!——”男人躬身尖叫。


“大概十分钟后,你身上一半的血流完,然后你陷入昏迷,在沉睡中等待着另一半血也流干。”


达达利亚缓缓摘下军帽,随意丢在男人身上。


“……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死去吧。”










“爸爸……爸爸……”女孩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紧紧抱住了男人。


达达利亚解下军服,披在女儿肩上,还贴心地取下各色勋章挂饰,以防划伤她。


女孩趴在他肩头,吸了吸鼻子,“爸爸……你怎么来了?”嘟着嘴,“……就不怕我真不搭理你吗?”


“璃月有句老话,‘右眼跳灾’。”男人拍拍女孩,勉强笑了笑,“我开会时右眼皮跳得特别厉害,就火急火燎跑过来了。还好及时,女皇保佑。”


女孩不说话。把脸深埋进男人肩窝。


“……在很多看不见的角落,有无数像你一样的女孩,她们甚至没有‘爸爸’去拯救。”达达利亚紧紧搂住自家姑娘,爱抚她柔软的发,“虽不好听,但是事实。你们生来就要承受更多的风险和劫难,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爸爸不可能永远都能救到你。”


“……你不能指望着贼不来偷你,也不能指望着天下无贼。你只能好好锁门。”达达利亚松开女儿,捧起她泪涔涔的小脸,“所以,不是爸爸老封建……爸爸只是想保护你。”


娜塔莎泪流不止,一边点头,一边道歉。


达达利亚低头,细细吻干了女儿的泪。

















3.


女孩窝在金发少年怀里,蹭了又蹭。


“……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少年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所以以后要听爸爸话,知道吗?”


女孩埋在少年怀中,嘟嘟囔囔说知道了。


大姐米拉指了指黏黏糊糊的母女俩,“娜塔莎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不不不,”达达利亚摆手,“……这臭丫头就是想找个借口撒娇。”


二人还在商量着什么,那头传来女孩嘹亮的询问声,“妈妈,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不行!你妈今晚跟我睡!!”达达利亚风一般窜了过去。










少年被达达利亚扛麻袋一样扛进屋,又丢麻袋一样丢在床上,身子在柔软的床上还弹了两下。


“瞧你这德行,还跟亲女儿吃醋?”少年仰面躺着,笑声不止。


“怎么了怎么了?哪条规矩说爸爸不能吃女儿醋?”达达利亚破罐子破摔,高声嚷嚷。


他一个饿虎扑食上了床,双手并用扒少年衣服,还对他又啃又咬。


“诶诶,疼……”少年虽这么说,也没阻止。


男人啃够了,抬起头来,犹豫半晌,“……空,咱俩给娜塔莎生个弟弟妹妹吧。”


“咦?娜塔莎不是有很多弟弟妹妹吗?”少年歪着脑袋,故意问。


达达利亚一愣,咬着唇,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哈哈哈,”少年笑着,伸手把他那张臭脸拍散,“……当年生完碧琼不就说了吗?太多了,不想生了,一人一个刚刚好……”


达达利亚垂下脑袋,小声嘟囔,“我就问问……”


他侧过脸,亲了亲少年眼角,“……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说完被子一卷滚去了床里面。


少年笑了笑,蹑手蹑脚地爬近,贴着他耳畔轻声说,“我考虑一下。”


达达利亚立马扭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你认真的?!”


“不认真,都说了考虑……诶诶诶!”少年惊叫出声,原来男人被子一掀把他整个罩了进去。


昏暗的被子下,达达利亚眼眸明亮,“天呐,我达达利亚明天不会出门被车撞吧?”


“说的什么话?”少年斥责道。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幸福和不幸都是恒定的,前面过得太幸福,以后就会不幸常伴……”达达利亚端起少年的手,放在嘴边细细亲吻,“……自璃月遇见你,此后幸福恒长……我总害怕我把这辈子的幸福花光了。”


“都是封建迷信。”少年听笑了,抬起身亲了亲男人鼻尖,“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4.


除夕夜伊始,家家灯火通明。


女孩收式站定,优雅行礼,少年止不住鼓掌,“娜塔莎……真是太棒了。像只起舞的天鹅。”


女孩眨眨眼,满面酡红,又跑上前和少年腻歪在一起。


姑姑米拉捏着鼻子经过,“跳完了?跳完了赶紧来帮忙,大过年的本来就缺人。”


“哦。”娜塔莎咂咂嘴,跟着姑姑进了厨房。









娜塔莎熟练地搅动着锅里的罗宋汤,听到窗外响动,抬头,只见一朵朵烟花在夜空绽开。


要跨年了。


她满怀兴奋,更卖力地搅动汤汁。


“啊!!!——”客厅一声尖叫,震得她手一抖。

她望着汤勺渐渐沉入锅底。


“空!空!!——”是冬妮娅姑姑的声音。


当娜塔莎赶去客厅时,发现冬妮娅姑姑正在手忙脚乱打电话,而爸爸低着头,紧紧搂着妈妈。


……搂着七窍流血的妈妈。










小小的卧室里,数不清的医生进进出出。


每一位医生都是一身洁白的进,一身血红的出。


娜塔莎站在门口,盯着每一位经过的医生湛红的胸口。


——那些全是妈妈的血。


这个认知让她感觉手脚冰凉。


屋内,冬妮娅姑姑的哭声糅合着爸爸的叫骂声,医生窸窸窣窣声。


屋外,烟花炸开的声音此起彼伏,隐隐约约能听见邻居兴奋地倒数。


“3——2——1!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空!空!呜啊啊啊啊!!——”


娜塔莎头晕目眩。


她仿佛站在天堂和地狱的交界。










新年第一天,家里一片死寂。


医生早已人去楼空。


冬妮娅姑姑顶着哭肿了的眼,坐在桌前木讷地喝凉透了的罗宋汤。


……本该是昨晚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的汤。


米拉姑姑想给汤热一热,但冬妮娅死死抱着那碗汤,不肯撒手。


米拉无奈地叹气,转向女孩,“娜塔莎……去喊你爸爸出来吃饭吧。”











娜塔莎轻轻推门而入,发现卧室里洁白如新。恍若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正抱着妈妈。


妈妈干干净净地躺在爸爸怀里,仿佛只是在沉睡。


达达利亚并不抬头,好似知道来者是谁,“……你刚出生的时候,在医院二楼,我跑得太急,从二楼滚下了一楼……”


他的声音很轻。


“……当我一瘸一拐爬回二楼,进了房间,你妈妈就躺那笑我……”


他将下颚埋在妈妈的发丝间,闭上眼回忆。


“……你可真漂亮啊……我想抱抱你,可我身上太脏了……”


妈妈的鼻子里淌下了一滴血。


他伸手,熟练地揩走。


“……你妈妈前天刚答应我,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他不说话了。大抵是说不下去了。


娜塔莎也听不下去了。


“爸爸……先、先出来吃饭吧……”娜塔莎低着头,斟酌措辞,“让妈妈……一个人先睡会儿……好吗?”


鼻子忽然有些温热,鼻涕流了下来。


她猛吸了一下鼻子。


当她抬起头,发现一直古波不惊的爸爸正惶恐地瞪着自己。


娜塔莎下意识擦了擦鼻子,抬手一看,


是血。






end



《母去子随》系列正文就此全部完结,感谢大家一路上的关注与支持。

娜塔莎形象参考,aph里的白俄,名字也叫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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