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涩涩那还是人吗

审核我淦李凉

【all空】情人·后传

前言:神明空会在喜欢的男人体内种下“蝴蝶”。当男人低眉允许,空便可以通过“蝴蝶”了解他的全部。这不是监视,而是“许可”。

神明垂目,说,我允许;信徒即刻引颈献上甘美的血和肉。

本文是 空致力于睡遍提瓦特 的后续,可以理解为空空跨越平行世界睡男人。

现代爽文,内含大量雄竞和三观不正。



眼睛为祂下雨,心中为祂撑伞。


                    ——《吉檀迦利》泰戈尔




正文


1.




少年思索片刻,伸指,拨开男人的红发,在他脖侧划了一下,金色的粉末顺着男人的肌理在少年指尖汇聚,最后化成一只金色的蝴蝶。


蝴蝶在男人脖颈停留片刻,振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两圈后,落在少年肩头。


少年沉吟不语,忽的起身下床。蝴蝶飞远。


男人直接僵住,猛的爬起来,披了身外套匆匆下床。


少年穿好了浴衣,一双裸足在羊绒毯上踩来踩去。


男人紧跟其后,亦步亦趋。


……祂生气了?自己最近有做些什么吗?男人努力回忆着,自己生活一直非常单调,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最近唯一有所出入就是陪B国的客户谈合作,吃了几顿饭。


高楼对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穿过落地窗,投映在少年垂落的金发上。随着少年前行,光影不断流转。


男人望着那一束束光,一时竟忘了言语。


最后少年止步,扭头望向男人,“迪卢克,我准备去趟B国。”


名为迪卢克的男子瞳孔一震,急切上前,“空,我……我惹你生气了?”


闻言,少年略带惊愕地眨眨眼,噗嗤笑出声,“不,迪卢克,不是你的问题。”


“……只是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熟人。”少年淡雅一笑,眼睛扫向窗外斑斓夜景,“……我突然想去见见。”


“熟人”二字瞬间击穿了迪卢克的心理防线,他撇过头,让半张脸沉浸在夜色中。


“迪卢克。”少年伸手,贴上他的脸,轻轻将他扳回光影下。


对面的暗色霓虹打在他荏弱的脸上,宛如一头淋湿的狮子。


少年心下一动。


祂突然想起某个久远的雨天。


红发青年穿着黑色丧服,脸上沾满细密的雨。


他躲在黑黢黢的人潮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


青年刚刚丧失至亲,眼中满是沉痛,却又燃起了欣喜的火苗。


像是刚摔得头破血流的孩子,爬起来正准备哭泣,无意抬头撞见了流星。


少年从回忆里抽离。


祂微微踮脚,揽过迪卢克脖颈。


狮子温顺低头,任由意中人梳理他的鬃毛。


“你会等我回来的,对不对?”少年在他耳畔问道。


男人转脸,轻吻祂的鬓角,“……是的,我会的。一如往昔。”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却感染不到一位少年。


少年默默收拾好书包,准备安静离去,却被喊住了,“魈,今晚大伙儿准备去步行街那家新开的铺子买小蛋糕,一起去不?”


名为魈的少年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小胖子,张张嘴,“我就不……”


他猛的想起养父的嘱托。


“……嗯,一起去吧。”


“魈说他一起去!”小胖子一边大喊一边跑向不远处窃窃私语的少女们。


少女们眼睛一亮,笑着互相推搡,最后一齐看向魈。


魈扯出一副勉强的微笑。


少女们发出兴奋的叫声。


……啊,真的非常不想去。望着扭成一团的少女们,他心里喃喃。










南方的冬天冷而潮湿,折磨人的同时又不愿降下令人欣喜的雪。


倘若存在,那掌管南方天的神明一定刻薄又吝啬。


魈无聊地吐着热气,望着它散在空中,并不参与不远处叽叽喳喳争论买哪种口味蛋糕的人群。


……好冷,想回去围着烤炉吃砂糖橘。他扯了扯新买的围巾,有点后悔答应。


魈踢了踢石子,晃悠到了隔壁的咖啡厅。


圣诞佳节,咖啡厅里坐满了暧昧的男女,但魈毫不在意,只是无聊地在玻璃窗的水幕上画画。


三五笔下,他画了一只小鸟,想了想好像缺点什么,又画了只蝴蝶。


他望着自己的画,突然笑出声。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忽的,好像意识到自己在干很幼稚的事儿,魈猛的低下头。


好丢脸,没人看见吧?快点回去吧……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撞上了一对视线。


玻璃窗对面,一位面容精致的金发少年正在看他。


对上视线后,金发少年眨眨眼,笑了笑,对着玻璃窗哈气,画了一个笑脸。













“你心情很好。”沉稳的男声响起。


魈抬头,养父钟离坐在对面,优雅地把玩着酒盅,“是学校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脸微微染红,魈低头趴了两口饭,“……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钟离一听,愣住了,惊愕地眨眨眼,“……小张吗?还是陈班长?”


“顺顺,灵儿,雯雯?”他掰着指头开始数班里常常围着魈打转的同学。


“不是班里的,路上认识的……”魈的声音越来越低,“金发,跟我差不多大,漂亮得像个明星……”


在他低着头侃侃而谈时,全然没有注意到钟离向来稳健的手颤了一瞬,酒盅内的液面起了涟漪。


“……这样啊。”钟离放下了酒盅,“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是A国人,名字比较难念。”魈脱离了一开始的拘谨,能比较流利地应话了,“……中文名叫‘空’。”


魈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油光水亮的红烧豆腐上,忍不住拿汤匙去捞,没有注意到养父钟离逐渐阴沉的脸。











“您心情很好。”喑哑的男声响起。


少年兀自下了床,捡起沿途散落的衣物,卷成一团丢在沙发上,敞开衣柜,指尖扫过一排排浴衣。期间完全无视了床上的男人。


男人支着脑袋,盯了祂一会儿,亦下了床,从背后一把搂过少年,“……是认识了‘新人’吗?”


“嗯。”少年在他怀中已经穿好了浴衣,终于舍得回应他。


男人揽着祂的手臂僵了一瞬。


“……飞机才落地几天,就找到‘新人’了?”男人有些咬牙切齿,“您的床这么好上的吗?”


“嗯。”少年抬起头,珀金色的眸子望进男人眼底,“你不也是,大明星达达利亚?”


名为达达利亚的男人顿时被少年油盐不进的态度唬住了。


他一把捉住少年细细的腕子,张张嘴,想要激烈反驳,客房里的座机突然响起。


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


他一点都不想接,但那阵阵铃声仿佛在催命;少年在他和电话之间来回看,也是催他去接。


达达利亚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最后认命一般地松手,扭身去接电话。


“……我说过多少次这种时候不准给我打电话,我的助理没有告诉你们吗?!……璃月七星?不见!……我不听借口,再罗里吧嗦就打包滚蛋!!”


当他把话筒砸回机上时,抬起头,不出意外地发现少年已经离去。


房门吱呀呀摆动着,嘲笑着所有人。











2.


神里绫人坐在保时捷panamera里。


他旋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意扔进储物盒里,反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羽绒盒。


盒子像花儿一般敞开,露出里头的“宝物”


——那是一枚彩色的塑料戒指,看起来廉价又滑稽。


绫人捏着戒指,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慢慢旋进自己的无名指。


他张开五指,在昏黄的车灯下反复观赏。


名贵的西服,镶钻的领夹,高档的香水,衬得那枚戒指愈发可笑。


绫人毫不在意。痴痴叹赏塑料的反光。











达达利亚掏着耳朵,百无聊赖地听着经纪人逼逼赖赖。


什么这次的投资人多么多么重要,你要好好表现,什么快把你的二郎腿放下去。


达达利亚吹走指尖耳垢,“我知道了。但是你得把我生活助理换了。”


经纪人一愣,“……又怎么了?”


“他没拦着前台给我打电话,坏了我的好事。”达达利亚脸色阴沉,“让他滚。”


经纪人有些为难,“您今年已经换了三个……好好好,我马上给您换!”还是被达达利亚的瞪视吓到。


经纪人不比只会摇旗呐喊的粉丝,知道这位主子背后到底有谁。


随着大门敞开,一位衣着古朴的男人被人簇拥着进来。喋喋不休的经纪人立马住嘴,达达利亚便知道“老板”来了。


他施施然起身,微笑着转向方才进来的男人,却愣住了。


酒店经理站在后面点头哈腰,经纪人和对方的秘书相谈甚欢,这些都不重要。


……达达利亚见到了男人侧颈的“纹身”,一只金色的蝴蝶。


……这是只有“同类”才能看见的标记。


一瞬间,沸腾的血液充斥达达利亚全身,如奔腾的江海滚滚流淌。他深埋在骨子里的好斗被点燃。


达达利亚展露完美的营业微笑,同男人握手,“钟离钟先生是吗?非常荣幸与您见面。”


他收回手,状似无意地撸下毛衣高领,“……这房间有点热,您不觉得吗?”得意地露出自己的“蝴蝶”。


对面男人瞳孔缩了一瞬。


“……是的,有点热呢。”名为钟离的男人莞尔。


酒店经理急急忙忙去找空调遥控器。


钟离低眉,旋了旋拇指上的玉扳指,“……钟某曾多(重音)次听‘故人’谈起您。今日终于得见,钟某甚是欣慰。”


达达利亚完美的笑容裂了一点点缺口。


钟离抬眼,笑得淡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达达利亚几乎在咬牙切齿。























3.


魈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他与同学们黑压压坐在最大的多媒体教室里。


听闻今天会有一位D国的教授过来讲课。据说那位教授年轻而博学,不足而立便攻读了D国现有的所有语言类博士学位。


能请到这位“大儒”讲课,校方非常兴奋,校长对着话筒飞扬的唾沫都丰富了些许。


“那么,我们有请艾尔海森教授为我们讲课!大家欢迎!”校长兴奋地鼓掌,带动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掌声。


男人迈开长腿踏进教室时,底下传来不少吸气声。


坐在魈正前方的女同学兴奋地讨论起这位教授的颜值,魈却注意到了别的地方


——男人脖侧有一只金色的蝴蝶。












“《吉檀迦利》共103首,单看均可独立成篇。

第1—7首为序曲,表现神与人的亲密关系;第8—35首为第一乐章,主题是对神的思念与渴慕;第36—56首为第二乐章,主题是与神的会见;第57—85首为第三乐章,主题是欢乐颂,歌颂神给世界带来的欢乐和光明;第86—100首是第四乐章,主题是死亡颂,通过死亡获得永生,达到人神合一的境界……”


“作为泛神论代表作的《吉檀迦利》,描写了诗人对神的赞颂,对神到来的渴望,与神失之交臂的失望,以及与神合一的狂喜。字里行间,诗人引导着读者走向他构筑的充满激情与爱的世界……”


艾尔海森打发走了提问的学生,收拾着书籍,看见魈迎面走来。


“艾尔海森叔叔。”魈礼貌地点点头。


艾尔海森同养父钟离是故友,魈年幼时见过几面。


男人停下手里的活计。记忆力极佳的他认出了来人,“魈?你都这么大了。”


魈拘谨地笑了笑,“……您今天的讲课很精彩。”


“谢谢。”艾尔海森回答干脆。


二人陷入沉默。


……快点找找话题!魈一咬下唇,勉强地笑笑,“您的纹身很好看。”


“纹身?”艾尔海森蹙眉。


魈指了指自己的脖侧,“这里,金色的蝴蝶。”


闻言,艾尔海森猛的捂住脖子,眉头皱得更深,“……你看得见?”


魈一愣。完全没听懂。


艾尔海森上下打量他,“……但你身上没有。钟离知道吗?”


“……什么?”魈转不过来。


“你同钟离提起过‘金色蝴蝶’吗?”


“不……”魈不理解艾尔海森严肃的语气,“……这个纹身有什么特别的吗?”


艾尔海森不语。


他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展眉叹道,“……你是钟离的孩子,我无权干涉。”


他的眼眸沉静,如同夜晚的海面,“……快回家吧。然后告诉钟离,你看得见‘金色蝴蝶’。”











魈原本(非常勉强)答应了晚上的聚餐,由于心心念念着艾尔海森的话,于是翘了提前回家。


他甫一开门,便听到了男人一阵一阵的低喘声。魈一听便知是钟离的声音。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反倒使那喘息更加逼真。


魈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十四岁了。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但班里男生纷纷到了这个年纪,还会偷偷下好带平板去学校看。


魈舔了舔唇,蹑手蹑脚地进屋。


钟离是魈生父的后辈。父母双亡后,年幼的魈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最后是年轻的钟离出面收养了他。


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却带了个拖油瓶,任是条件再好,女人也纷纷避之不及。


钟离倒是毫不介意,父子二人就这么过了十年。


魈听声辨位,最后走到了主卧前。这里是喘息的来源。


他的心里欣喜又苦涩。欣喜是因为养父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苦涩是因为自己的“归属”怎么办。


……他们会结婚吗?会生孩子吗?如果生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多余?


房里猛的传来一阵低吼,镇住了胡思乱想的魈。只听喘息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高涨,最后涨到一个临界点,骤然回落。


糟糕!……魈浑身一颤,扭身准备逃离现场。


耳边有微风抚过。


他奇怪地偏过头,只见一只金色蝴蝶飞过他耳边,融入天花板,消失不见。











“……空,”钟离喘息着捉住少年的手,按在自己脖侧,“‘阅读’我。”


少年眨眨眼。金色的蝴蝶飞远。


少年眼眸逐渐明亮,“……你在担心魈吗?”


“是……”钟离把湿漉漉的刘海一捋,露出忧郁的双眼,“请不要对魈出手……这是我一生唯一的请求。”


少年没有回答。


凭空突然掉落了一枚小物什,祂伸手接住,然后低头把玩。


钟离认出了那是一枚国际象棋。


“……空?”钟离不理解祂的所作所为。


……不,或许他从不曾理解。


少年一握,象棋在手中碎成星屑。


“好,我答应你。”少年莞尔,“信守承诺可是神明的美德。”












4.


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躺在沙发椅上翻阅《吉檀迦利》。


神里绫人犹沉浸在余韵中,面色潮红,趴在床上翻弄着少年的小包。


包很小,空间却很大。绫人先是翻出了一对古雅的环珮,一看就是哪个男人的定情信物,一脸晦气地塞回去,随后又翻出了手镯,项链,耳环,等等等数不清的名贵首饰。


……好像全世界的人类统一喜欢送心上人这些东西。


……大约在少年眼里,人类千篇一律的贫瘠又无趣。


神里绫人有些兔死狐悲般丧气,正准备合上小包,一只白色的小物件滚落出来


——是一枚国际象棋。


绫人眼睛一亮,拾起象棋,对着床头灯欣赏一番,朝少年朗声问道,“这是哪位国际冠军送的信物?”


少年方从书中抬头,瞥了一眼,“……这不是信物,是遗物。”


祂顿了一下,据实回答,“……这是我最喜欢的孩子的骨灰盒。”


绫人浑身一颤,象棋掉落。


一阵微风吹来,即将摔落的棋子被托起,随风回到了包里。


少年的眼睛回到了《吉檀迦利》上,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但神里绫人无法揭过。


他慢慢下床,甚至无心遮羞,赤身裸体走到少年跟前,“……您,原来可以生儿育女吗?”


少年翻了一页,语气平静如水,“绫人,按照你们人类的定义,我是‘神明’。因为我几乎无所不能。”


向来游刃有余的绫人情绪有些激动,“您为什么,不早点……我就不用、就不用……”


“就不用政治联姻,和相看两厌的人蹉跎岁月?”少年抬眼,截断了他的话,“因为我会替她为你生儿育女,延续你尊贵的家族血脉?”


祂终于合上了那本《吉檀迦利》,语气不善,“……所以,凭什么?就凭我们睡过?”


“我大致有所耳闻,这是雄性人类的潜规则,对吗?”少年昂头,睥睨绫人,“就算是,你应当清楚,我是自由的。”


“不是的……不是的……”绫人弯下高傲的脊梁,薄唇颤抖,“……您觉得不可理喻,但,‘孩子’对于我们真的非常重要……尤其是您的‘孩子’……”


他低头喃喃,“……我经常大段大段地做梦,梦里有个小孩,长得像你,眼睛像我……我带ta逛游乐园,穿着玩绒服的工作人员给ta发气球,我把ta抱起,让ta坐在我肩上,气球随风飘荡……然后梦醒了。”


绫人终于抬起头,湿漉漉地望向少年,“……如果、如果我不曾妥协,是否真的可以拥有一个您的孩子?”


少年被问住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红发男人,也是如此。他光溜溜地趴在祂身前,哽咽着问,如果他不曾结婚,是否可以拥有一个独属于他的孩子。


男人在外沉稳得如同雄狮,在祂面前却自愿拔了爪牙,血和泪变得廉价。


少年至今都无法理解,那个男人,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难过。


他们生活富足,地位超然,不用挣扎在温饱线上,不用处处看人下菜,已然超越了九成九的同类。为什么还不满足?


俯拾皆是的“孩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少年支着脑袋,静静凝望着逐渐被泪谷淹没的男人。











少年敞开大门,酒气铺面而来。


祂有些惊愕,“迪卢克,你喝酒了?”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眼眸明亮,“……嗯,喝了……一点点。”还伸指比划了一下。


……这可不像是喝了一点点。


少年慢慢走近,“……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伸出手,想要摸迪卢克的侧颈,却被拉住。


少年瞳孔骤缩,更加惊愕。


“我……不想‘阅读’……我想……亲口说……”迪卢克已经有些喝蒙了,“我、我想了十多年……我需要喝点酒鼓足勇气……”


他吐息间全是酒气,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衣服,“我……构想了很多……但……爱德琳说……形式并不重要……”


他迷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迪卢克捏着一枚戒指,高高举过头顶,“空……和我结婚……好吗?”


少年瞪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呢?”


“为、为什么?……结婚哪有为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年笑得温柔, “我是说,你怎么会想和一位神明结婚?”


迪卢克嘟嘟囔囔一些听不懂的字音,终于捋直了舌头,“……你常说,神明是自由的……”抬眼,“……那么,为什么不能?”


……少年半跪在地上,捧着一大束缀着晨露的塞西莉亚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曙光,“……空,我们结婚吧!”


……他的红色长发被风扬起,与反抗军的旌旗在蓝天下一同飘荡。


少年安静地望着迪卢克。伸手,捏住了那枚戒指。


一瞬间,迪卢克感觉脖颈灼热。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金色的蝴蝶淡化成灰烬,随风而逝。











5.


达达利亚挺动的身子一僵。


身下的女人疑惑道,“……达达利亚?”


她扭头想去看,却被达达利亚一把压回枕头里。


达达利亚含着怒吼,癫狂地摆动腰肢,面容狰狞得似乎想要杀死女人。


女人尖叫着卷入漩涡中。










艾尔海森笔尖一滞。


“教授?”围着他的学生问道。


艾尔海森沉吟片刻,将书本翻篇,“……我们继续吧。”











神里绫人把肉眼可见的所有东西砸个稀巴烂。


家仆们缩在门外,完全不敢靠近,老管家更是笃定家主得了失心疯,拨打了救护车。


……绫人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当他扬起一把椅子,却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最后倒下。


……是那枚塑料戒指。


绫人愣住了。


家仆们正在奇怪屋内骤然的安静,纷纷探头,却见家主噗通一声跪下了。


他慢慢的,慢慢的蜷起自己,发出绝望的呜咽。











钟离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先生……”对面的魈一脸茫然,“你的纹身……”


钟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留有余温的脖侧,“……没什么,过期罢了。”


魈舔了舔唇,鼓起勇气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先生,您如果想结婚,不必顾及我的。”


钟离蹙眉,“何出此言?”


魈挠了挠脸颊,脸色微红,“我知道,先生有了心上人……”


钟离沉默不语。


他提起茶壶,为自己满上,“……只是露水情缘,不必介怀。”


“诶?”魈一脸惊愕。先生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他张嘴刚想反驳,怎料钟离先抬手止住,“……魈,该做功课了。”


魈抿嘴,知道钟离不想多言,提着书包离开了。


钟离沉静地望着茶水间浮动的茶柱。


“……原来,你是允许求婚的吗?”终化为一声叹息。



end

哈哈想不到吧竟然是纯爱结局!

请拿评论砸死我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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