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涩涩那还是人吗

审核我淦李凉

【绫人空】情人·绫人篇

简介:犯了嫉妒之罪,诛杀亲子的神里绫人,逐渐成为人间恶鬼。但「主」不在乎。

故事背景 ,很短,建议看完,方便理解

极其病态极其三观不正极其ooc请不要打骂厨子


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

       

                     ——«情人»玛格丽特·杜拉斯



正文




神里真由美




“美咲姐,美咲姐,你听我说……”女孩穿着木屐,提提踏踏,哭着跑过来拽住少女衣袖,“悠介哥是被人杀死的……我亲眼、亲眼看到有人喂……”


少女急急忙忙捂住她的嘴,“真由美,你糊涂了,家医都说了,悠介他是不小心吃了耗子药,把自己药死的。”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家仆们恭恭敬敬地跪着,无人抬头。


她吁了口气,蛮横地拖拽着女孩离开。


待离了几十米开外,少女松开了女孩,蹲下身子,满是愧疚地揉揉女孩红肿的腕子,“……待会去见「父亲」,千万别在他面前提悠介……”


“为什么?”女孩懵懂地眨眼。


少女抿抿唇,勉为其难地扯出笑脸,“「母亲」快回来了,「父亲」正高兴呢……做个乖孩子,不要让他扫兴,好吗?”


“可是悠介哥哥……”


“真由美!”少女严厉地打断她。

女孩被吓出了眼泪。


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少女努力柔和下来,“……你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哥哥。”


“绝对,绝对不要再提起。”










真由美四岁之前都没见过父母。她对“父母”的印象,最初来源于璃月的画本。


画本中,有“爸爸”,有“妈妈”,有“孩子们”,大家其乐融融地躺在草坪上,太阳公公也亲切地照拂着大家。


后来,奶娘把她抱在怀里,遥遥地指着一幢屋子,说她的「父亲」就住在那里。


“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


“家主大人很忙……自从绫华小姐嫁人后,家主大人一人担下所有事务……”


“那妈妈呢?”


“……”


于是真由美发现,一旦提到「母亲」,话题就戛然而止。奶娘也好,其他家仆也罢,再不会同她多说一句。


真由美望向「父亲」的屋子。她的小屋同主屋相距不过几百米,但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从来没有尝试过缩短这个距离。


从来没有。











到了四岁,神里家族规定的开蒙年纪,真由美得以第一次见到「父亲」。


她小小的身子套着繁重的礼服,连弯腰都成问题,奶娘却拉着她,要她给素未谋面的男人跪安。


她哭闹起来,奶娘不住地低声求她,小主,小主,您别哭了,奴婢求您了。


而坐在高台上的男人,一直在忙着手里的事务,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台下一眼。


第二天,奶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更年轻的家仆。


新家仆说,她是家主特意拨过来教导小姐的。


真由美问,奶娘呢?


家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被辞退了。”


自此,真由美再也没见过奶娘。











开蒙年纪的真由美,也得以第一次见到其他兄弟姐妹。


……严格来说不是所有。


大哥裕介意外身亡,二哥新之介发了癔症,被父亲下令关了起来。


……以上都是二姐美咲和家仆的说辞,但真由美问及更多时,无人回答。


一天,真由美准备回屋休息,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藩篱上翻下来,掉到了她跟前。


真由美吓得差点尖叫,却被捂住了。


“嘘,嘘,安静点!”是清朗的少年音。


真由美借着微弱的星光,这才看清少年模样,竟是与她九分相似。


少年也看清了她,“……你是真由美,对吧?”


“你认识我?”


“兄弟姐妹里,唯独最小的你我未曾见过。”少年叹息道,“你是女孩……你待在神里家不会有事的。”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初次见面,我是你的二哥新之介……虽是初见,怕也是最后一面了。”


他怜爱地抚摸着真由美被细致打理过的头发,“……好好活下去,我们兴许还能再见。”


说罢,少年扭头,隐入了夜色中。

自此,真由美再也没有见过「二哥」。









时间回到真由美六岁。


直到亲眼目睹最后一个哥哥悠介被逼服毒身亡,她才终于稍稍理解,这个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她和二姐美咲并排跪坐在台下,同「父亲」跪安。


那个男人依旧在忙手头的事务,一如两年前。


不……还是有所不同……「父亲」好像心情很好。


啊。真由美想起来了。


「母亲」要回来了。











神里静香



静香第一次跟着「父亲」前往长老会,「父亲」当着众多长老的面,“轻巧”地宣布她就是下任神里家大家长。


一石激起千层浪。


激进的长老怒斥女人怎么能当家主,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家主之位岂不拱手让给了外姓人。


温和点的则规劝「父亲」,说家主还年轻,往后还会有子嗣,继承人一事不必着急。


而「父亲」,神里绫人,撑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听完,一言不发。


待长老们怒火烧过后,方才眯眼笑道,“都说完了?”


他的声音明明柔和,却隐隐淬着冰霜,冻结了周遭。无人回应。


神里绫人垂头,抚了抚袖口隐线缝就的金菊,“静香,好歹是我和「空」的长女,被你们这番贬损……我不是很高兴。”


“我、我们并非对神子、或对那位大人不满,我们只是……”


“嗯?”绫人闻声抬头。一汪池水波澜不惊地盯着试图辩解的那位长老。


长老当即闭嘴。


绫人抚了抚袖口不存在的灰,眉眼弯弯,“看来诸位没有异议了。那就这么定了。”


静香自此从“大小姐”升格成为“少主”。











今天是神里家大家长,神里绫人四十岁诞辰日,其余两大奉行皆派了若头出席,许多小家族更是派出了族长。


主人翁神里绫人只是宴席开场露了个脸,同大家族代表喝了一杯,后不知所踪,把事务全权丢给了“少主”静香。


静香代替「父亲」同代表们举杯交涉。心细如发的她,能轻易看出那些人藏在笑容下的质疑和鄙夷。


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对此既愤慨,又无力。










一脸疲惫地回了房间,方才躺下,室外便传来叩门声,“少主,夫人有请。”


“好,我马上……等等你说什么?!”本在假寐的静香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她的祖母早就离开了神里家,自然被夺去了称谓。现在担得起“神里夫人”这一名号的,仅一「人」。


“是的,少主,夫人有请。”门外,家仆只是重复。












「父亲」神里绫人的主屋,毗邻一座小小的别馆。


别馆一年仅开放一次,平日只准许「父亲」的几位心腹进出,连长女静香都是第一次进入。


静香一边感慨着馆内的小而华美,一边跟随家仆的引领。


最后她停在了卧房前。


静香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门却开了——纵然点了熏香,浓烈的石楠花气味还是扑面而来,熏得她作呕。


忍住强烈的不适,静香抬头望向屋中人——她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


好久不见,「母亲」。静香在心中默念。











少年散发靠在卧榻上,袒露着斑驳的肩,悠然地撩了撩滑落的丝袍,“你是未来的大家长,于情于理我都是该见一面的。”


他伸出白净的手,“过来。”


静香犹犹豫豫上前,最后跪坐在少年三米开外。


少年看着她畏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惊动了案上的烛火。


“请问……「父亲」呢?”静香自进门后一直困惑,终于问出口。


“哦,他呀。”少年在软榻上换了个姿势,“我说我们母女俩要说点悄悄话,就把他轰了出去。估计在院子里溜达吧。”


他揉了揉眉心,“绫人他啊,心里哪怕怨恨得剥皮拆骨,面上还是笑盈盈地百依百顺。他要是因为这档子事惹了你,你大可以同我来说。”


……那裕介(长子)哥哥呢?他死后,亡魂有没有贴在您耳边,声泪俱下地控诉「父亲」?


静香心中满是怨恨,没有注意到少年下了软榻。当她再次抬头,已然四目相对。


“我听绫人说,你对少主一事有所抵触。”


“不敢……”


少年摇摇头,“你若不愿,大可以推拒。绫人正值壮年,尚有余力重新抚养一位男性继承人……”


“但是,”少年惯常柔和的目光一凛,“往后你的女儿,你的孙女,你千千万万的女嗣,再有能力再有野心,也难登家主之位了。”


闻言,静香心下一颤,望向少年眼底。


“静香,”少年第一次呼唤她,眼神恢复柔和,“去努力吧,哪怕为了她们。”











静香告别「母亲」后,毫不意外地在走廊上被「父亲」拦下。


与放荡不羁的「母亲」相反,「父亲」规规整整地穿着常服,力求每一寸衣料都服帖在身上,只有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暗示着那场未远的欢愉。


“静香,「空」同你说了什么?”不达眼底的笑意。


“「父亲」,「母亲」说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恕我不能告诉您。”


原本就不多的笑意瞬间消散。


神里绫人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静香,「空」说了什么?”只是重复。


被冷冽呼唤的少女毫无惧意地抬头,眼神略带悲悯,“「父亲」,细沙握得越紧,只会流失得越快。”


绫人眼神一滞。


静香趁着对方愣神,匆匆作别。














神里绫华



年幼的绫华在院子里拍皮球。


正值落樱时节,阳光明媚,一阵风袭来,卷着片片花瓣,将球吹离。


“啊!”小绫华穿着木屐,有些艰难地去追。


皮球咕噜咕噜滚远,最后停在某人脚边。


小绫华站定,看向那人。


是一位陌生的金发少年,看着与兄长绫人差不多年纪。春光和煦,衬得那披金发如流淌的黄金。


少年蹲下身来,拾起皮球递给她,“初次见面,绫华。”


“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绫华眨眨眼。


少年莞尔一笑,“你父亲长门同我提及过你。”


“你、你是父亲的朋友?”小绫华这才想起了什么,丢下球,拍拍脏兮兮的小手,有模有样地行礼,“先生您好,初次见面,我叫神里绫华。”


少年被她的模样逗乐了,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


“「空」——我同厨娘约了几道新菜,可否……”春风满面走来的男人在见到女孩的瞬间煞白了脸。


“父亲!”小绫华三步并作两步跑近,扑在男人怀里,又想起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地撒开手。


“绫、绫华,你怎么在这……绫人呢?”


“哥哥他被老师喊走了,绫华觉得无聊,自己跑出来了……”小姑娘很敏锐地发现了父亲的局促不安,“父亲……绫华打扰到你了吗?”


“不是的!”男人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绫华乖,先回去,父亲等会儿就过来……好吗?”


女孩听话地抱着皮球,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渐行渐远,然,春风捎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五岁的女孩能伤害到我呢?是怕她鹦鹉学舌吗?毕竟令夫人私下里唤我biao……”


“不是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那一天,小绫华没能如愿等来父亲。












神里长门突然一病不起。绫华再见到他时,发现他瘦了一大圈,颧骨高高地凸起,双眼无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长门艰难地爬起来,把女孩抱在怀里,任凭泪水打湿她的脖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孩无措地回抱着摇摇欲坠的父亲,却无法理解他的歉意。


再后来,父亲长门病逝,兄长绫人继位。母亲突然提出要离开神里家,而兄长竟然力排众议同意了。


“哥哥,母亲为什么要走啊!你、嗝、为什么同意啊!”小绫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绫人只是伸手,将女孩揽入怀中,“我很抱歉……”


绫华不明白,父亲也好,兄长也罢,为什么都要道歉呢?














岁荣岁枯,又是一年落樱时节,绫华再次偶遇那位神秘的金发少年。


而这一次,同他并肩立在樱花树下的,是兄长绫人。


只见绫人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少年衣角,轻声说厨娘新做了几道菜。


他柔柔地垂着眼,望着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绫华的到来。


绫华突然想起多年前,纷纷落英下父亲的脸。


她也终于明白,父亲,兄长,究竟为什么道歉了。















神里绫人



绫人俯卧在软榻上。


他感觉自己仿佛睡在佛国的幡布下,肮脏的谋算,冗杂的事务,纷繁的尘世,通通离他远去,只留下祥和与平静。


直到身下人动了动。


绫人立马从幻梦中惊醒,起身关心道,“可是不舒服?我帮你清理吧。”


骗子。他在心里唾骂自己。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明明恨不得让自己腌臜的东西永远留在那里。


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少年一把抓过他的腕子,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唤静香过来吧。”他的声音还有些喑哑。


“嗯?”绫人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


见到他难得的痴傻模样,少年笑出了声,起身去吻他的嘴角。


温热的鼻息下,绫人瞳孔一震,一把将少年粗暴地按回榻上。


一顿胡搅蛮缠的亲吻后,绫人的手慢慢探向后方,却被少年捉了回来,“你老糊涂了,忘了静香已经是少主了吗?”嫌弃地丢开他不安分的手,“唤她过来。你去院子里待着。”


不!!——「空」,「空」,我想、我想和你……


内心疯狂撕扯,叫嚣着想搂着少年三千鸦杀至天明,绫人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只道,“好。”














绫人站在等身镜前。


他细细抚过眼角,那里好像又多了几条细纹。


还有欢爱后的精疲力竭……


我真的老了。他心里笃定道。


“大哥啊,休息一下吧。”次子新之介叼着草根,靠在案上,“老师都走了,你怎么还那么用功啊?”


长子裕介停下手中笔,无奈瞥了一眼顽劣的弟弟,“我是少主,是未来的大家长,自是要加倍努力。”


新之介吐出草根,“你最近经常强调自己少主的身份呢……”他立起身子,不怀好意地笑笑,“……自从上次面见「母亲」后。”


裕介登时红透了脸,斥责道,“新之介,不要胡说八道!”


新之介无辜地举手,“诶,我什么都没说哟。”放下手,笑嘻嘻的,“倒是大哥你,想哪儿去了?”


“咳咳!”这下裕介连耳根都红透了。


新之介趴在地上还想闹,谁料突然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案前,正襟危坐,“……「父亲」!”


裕介登时回身,伏在地上,“「父亲」万安。”


此刻,万籁俱寂,只听得烛火跳动的声音。


裕介低着头,迟迟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便偷偷抬头


——正对上一双毒蛇的眼睛。


绫人回过神来,发现镜子被自己按碎,指尖也被划伤。


门外传来声响,“家主,少主出来了。”


绫人黯然地瞥了一眼镜中破碎的自己,将伤手藏在广袖下。


“……知道了。”












少年放下手中的画本,望向门扉,“进来吧。”


门应声敞开,绫人拎着小小的食盒,“我托厨娘做了点清淡的吃食……”


少年并不领情,只是说,“手。”


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广袖下的伤手。


少年捉了过来,凭空唤出细流仔仔细细洗净指尖,确认并不严重后便放下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空」呢。”绫人笑得有些勉强。


“我早说过,对你,我无所不知。”少年嘴角含笑。


“包括静香?”


“是。”


“包括……裕介?”


“是。”


“……我会下地狱吧。”


“或许吧。”


绫人缓缓走近,坐下,靠在少年肩上,“……你不生气吗?”


少年沉吟良久,最后伸手撇开了他眼帘的发。


“绫人,你得明白,他们与其说是我的‘孩子’,更像是我的‘作品’。最开始,他们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取悦你。”


“可后来,你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不安中。我还在思考,却发现裕介的死,极大地安抚了你。从那时起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变了。”


“但是,就像耐药一样,你的不安越来越难以安抚。”少年托起绫人的下颚,与他四目相对。


绫人想吻他,想把那些揭露他肮脏内心的话语吞进喉咙里。却不敢挣开钳住他下颚的手。


少年却先松了手。


绫人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搂过少年,抱紧他。


“「空」,因为我在老去。”他叹息道,“我的先祖,你在他正值壮年的时候离开,未能见到他的衰老;我的祖父和父亲,甚至没能活到老年。”


“我将成为第一个,眼睁睁看着下一个「神里」诞生的「神里」。”绫人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每每思及此,我的五脏六腑犹如万蚁啃食。我无法接受。至少,我活着的时候绝不允许……”


少年长叹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什么。绫人定睛一看,是颗种子。


随后,他见证了这颗种子在少年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壳、发芽、开花、结果,最后变成一抔黄土。


“绫人,”少年轻声唤道,“于我而言,人类的生老病死同这颗种子毫无差别。”


他望向绫人盈盈的眼底,“花开很美,花落亦然。”














后日谈



真由美长大后,嫁给了一位枫丹的商人,从此走南闯北,再也不曾踏入稻妻。


从二姐美咲寄来的信中,她得知大姐静香情路坎坷。因为是少主,需要男方入赘,屡屡遭到稻妻豪门的拒婚。愤怒的大姐立下毒誓,此生不婚,把家主之位传给侄女。


……然后,那只恶鬼终于死了。


根据二姐美咲的描述,他死在自己汲汲追求了一生的神明怀中,嘴角含笑,面容安详。


呵,他下了地狱还会保持这样笑么?真由美读着信,一脸不屑。


忽的,她又想起,那只恶鬼如此聪慧,怕是早就料到自己会下地狱。他是真的觉得一生圆满,毫无遗憾,哪怕死后坠入阿鼻也不损分毫。


……真由美将信置于火烛上,任火舌将其吞没。










一天,真由美采购了满满一篮菜,抱着回家,怎料转角与一名男子撞了满怀,瓜果蔬菜掉了一地。


二人心照不宣地蹲下捡拾,真由美这才得以见到男人斗笠下的面容。


“……二哥?”她不由唤出声。


男人身形一顿,下拉了斗笠,只露出微笑的半张脸。


“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姐,在下乃来自稻妻的浪人新之助,如今正在世界各地旅行。”


真由美一愣,捂嘴笑了,装模作样地欠身,“英俊的浪人先生,小女是来自枫丹的商人真由美。”


男人把最后一颗土豆放在篮中,“如果时间允许,真想同你喝一杯。山水有情,你我有缘再见。”


真由美点点头,“有缘再见。”


自此,真由美再也没见过「新之助」。



end


平行世界绫人为私生子谋害婚生子 

同世界观已婚老爷出轨空,被得宠的绫人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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